星光森林

【佐樱】独木桥(四)

※太久没更新你们是不是已经忘了我写了啥了

※好巧啊我也是(葛优瘫

※感觉还是好辣眼睛凑合看吧起码四千多字呢够长

※写不出紧张感好想死一死

※又特么拖戏了一章写完一个剧情是不是痴心妄想

※越来越不知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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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雏田的出现让春野樱的心跳凭空少跳了一拍。黑发白瞳的少女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的脸色一变再变。

    "樱小姐是哪里不舒服吗?"

    樱没有回答,她正努力压抑耳畔血液近乎咆哮的沸腾。

    冷静点,冷静点啊春野樱。

    鸣人也意识到了她的异样,放下了手中的拉面碗:"樱?樱酱?"

    春野樱依旧没有回答。她的眼睛焦点不定,退后了两步便踉踉跄跄跑出了病室。脚步不稳让她的肩膀撞到门框发出巨大声响,听得旁人神色一凛忍不住呲牙咧嘴,可鸣人却险些打翻了手里的碗。

    她奔逃之前嗫嚅出的音节他也再熟悉不过。

    佐助君。

    佐助君。佐助君。你不能有事。佐助君。

    春野樱把医院所有规定抛在脑后,在并不宽敞的走廊里不顾一切地奔跑。撞到的行人在她身后发出惊叫,打翻的器械配合着发出倾倒碎裂的声音,可她已经无暇他顾,满脑子充斥着的就只有这一件事。

    跑啊春野樱。再快一点啊春野樱。

    你怎么这么笨啊春野樱。

    明明反复告诫他们要小心防范任何可能的蛛丝马迹,明明一再强调不能随便相信任何人,可万万没想到自己愚蠢到先犯了这样的错误。

    局势已经紧张到这种地步了吗?是啊没错啊。春野樱知道佐助其实什么都看得明白,她只是不愿意承认。他们之间相差的也许就是这种接受事实的能力。

    宇智波佐助的眼睛和身心都切实浸染穿透了这世界的黑暗和阴霾,一路走过来的血与火早就让他明白复仇的道路上没有也并不需要温情。他竭尽全力让自己变得愈发锋利坚硬,锐不可当,他拒绝相信人生道路上可能发生的一切希冀和奇迹,能温柔包容抚慰他身心伤痛的那些情感他早就已经丢弃在路边。

    然后被春野樱捡起,珍藏于心。

    所以比起第七班的其他人,她才会显得格外天真。

    ——她心中有双倍分量的爱与希望。

    这不公平,她想。不公平。尤其是眼下的这种天真也许会危害到他们。

    跑到原先病区的时候春野樱的手已经抖到难以握紧。她反复告诉自己临走前布下的结界也许能够拖延时间,也许图谋不轨的敌人还未能成功侵入,不管怎样纲手总是她为数不多能够完全信任的师长之一。可当她走到原来的位置却无法准确识别出正确的病房入口的时候也终于明白,她能信任千手纲手,但是无法信任两天枰大野木。

    结界加上幻术,她贴出封印的时候几乎是亲手给自己断绝了回去救援的路。

    再仔细点,仔细想想啊春野樱。

    岩隐村擅长的是土遁和各种结界,在幻术一道上远不及木叶甚至其他忍村。那么在对结界有绝对信心的情况下,附带的幻术应该只是最简单,用来拖延时间的障眼法。那也就是说,哪怕自己没有与生俱来的瞳术,要想立刻破开这种等级的障眼也并非不可能。

    春野樱咬着指甲,想起中忍考试时她能轻而易举找到正确入口。现在她面对的也是一样的东西,只不过当年给她鼓励给她信心的人此刻正躺在结界之中,生死未卜。

    她不再看扭曲不明的墙壁门窗,将目光扭向地面。医院地面常年人来人往的磨损早就已经不复光滑平整,来来回回的急救推车和轮椅不可避免地留下道道痕迹。春野樱的目光沿着地面上明显或者并不明显的各种深浅损伤徘徊,终于如愿找到了她想要看见的东西。

    非常不显但又明显是新造的划痕在地面上浅浅拉出线条,边缘泛出些许水泥地特有的白色印记,尚未被尘土完全覆盖。

    鸣人的病床被紧急从病房移出,为了避免她的阻拦执行的暗部几乎是落荒而逃,匆忙到甚至没来得及打开床脚万向轮的锁扣。僵直的轱辘在走廊上摩擦发出的瘆人长啸她现在都还听得到。

    樱微微松了口气,沿着那道痕迹所指之处看过去,对着空无一物的墙壁坚定不移地结出手印。

    “解!”

    眼前墙壁上的门窗布局开始扭曲变化,片刻之中就恢复原状。身后有小护士的惊呼传来,春野樱站在门口没有回头,双手在胸前拳掌相击,眼神直直盯着从观察窗里透出,房间里若隐若现的人影。

    怎么能让你们如愿。

    肉眼可见的查克拉在拳头上凝集。春野樱深知想要击破结界屏障恐怕普通的能量远远不够,可她不像其他持有特殊技能的同伴,她所能倚仗的,唯有蛮力一途。

    经历了战争使她更加清楚的明白力量之不可或缺,她有天赋也有缺欠,聪敏如她殚精竭虑从适合自己的角度倒是切实想了些办法,只是尚未来得及付诸实践。

    "可能的话,实在是不太想在此时此地尝试。"她咬咬牙,在已经凝聚查克拉的基础上再次提纯。第二次产生出的结晶星星点点从指掌关节处冒出,数量并不多,只是遍布在几个着力点上,宛如从指根长出的刃尖,闪着凌厉的光。

    一拳挥出,砸在了看不见的屏障之上,凝结查克拉结晶的地方毫无悬念地传来剧痛,只是同时眼前有透明涟漪从她击打的地方泛泛而起,仿佛感应到了什么,房地间里人影的动作也随之一顿。

    有效!

    "Shannaro!"樱大吼一声,更加有力的第二拳接着挥出,毫无偏差砸在刚才敲击的地方,紧接着是第三拳、第四拳乃至更多。

    她聚精会神控制着每一次敲击的位置和力量,她确信每一次攻击都将会切实有效地把眼前屏障击退一分。

    必须有效。因为她已经找不出其他任何一种办法。

    春野樱的查克拉控制能力已经是世间难逢敌手,可是她的身体强度并不是,甚至在忍界只能称之为普通。如此不协调的二者在数次攻击之后便显露弊端,手从最初的剧痛转为麻木,甚至能听见指骨碎裂发出的咯嚓声响。身后的护士尖叫着上来抱住了她的手臂,她因此稍稍停顿住了出拳的气势。

    "放手,佐仓。"春野樱晃晃手想摆脱,换来小姑娘的疯狂摇头。

    "前辈你这样下去手会废掉的!"

    "不会。只不过目前的我还做不到在开着百豪的条件下二次凝结查克拉。"樱勉强活动一下已经血肉模糊的右手,"不然这点小伤愈合也只是片刻的问题。"

    "等一下再治疗也没问题,让开,佐仓。"樱扭过头面无表情盯着护士的双眼,和她平日温柔开朗的表情判若两人,"我没有时间了。"

    她站在那里,看不出惊慌或者愤怒,可眼瞳深处翻滚着深不见底的波涛。身后的虚幻的墙壁依旧目不可视,她的鲜血就那么凭空出现在那里,浓稠猩红的液体沿着看不见的屏障缓缓滑落,仿佛都能听见流淌的声音。

    佐仓脸色变得苍白,第一次对这位日常和蔼的上司产生了莫名的陌生感和恐惧心。她因为年纪尚小并没有正面参加四战的前线,可此时终于意识到了就算同为医者,她们之间也存在根本性的不同。

    佐仓松开了手。

    樱毫不犹豫扭头继续挥拳。

    结界屏障在这近乎野蛮却又精准至极的攻击之下终于难以支撑,以攻击点为中心出现了龟裂的痕迹,然后一片蓝光划过。

    破了!

    春野樱来不及振奋,匆匆喊了声让佐仓去通知纲手,便只身冲进了病房。

    敌人正在结着繁复的手印念念有词,宇智波佐助的身体随着他的施术十分诡异地飘在空中,四肢浮现出形状规律的咒文,盘旋沿身躯而上,旋转的圆心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轮回眼的位置。

    真是一点都不奇怪啊。樱哼了一声,提拳攻上。入侵者从她破门而入的同时就发觉了异样,只是箭在弦上他分不出更多的精神来应对, 或者说任务主次更加分明,那人没有丝毫防御的趋势,反而加快了结印,咒文盘旋的速度陡然凌厉了起来。

    右手伤口的触感渐渐清晰,剧烈疼痛让樱几乎难以将手抬起,可是她清楚知道不可退缩。然而对方也并非无备而来,当樱的左拳再次撞击到无形的障壁,她迄今为止尚能稳定的心神一瞬间近乎崩溃。

    看得到,却无法触碰。近在咫尺,却无法拯救。

    “你一己之力,谁都拯救不了。”

    宇智波佐助的声音带着点嘲笑,轻轻在她耳边说。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春野樱咬咬牙看一眼自己的完好无损的左手和凝有查克拉结晶却血肉模糊的右手,再次选择了她不得不使用的那一边。

    “这个世界对你也并没有那么好吧。”

    他摩挲着她的手腕,低着头告诉她,他们会给她带来无尽的遗憾、伤痕、悲哀,以及撕心裂肺无法消弭的疼痛。

    骨骼碎裂的声音几乎已经传到肱骨,樱觉的自己此刻就算没有日向家的白眼,也能清楚看见皮肉之下蛛网一般龟裂的痕迹。

    可是不是啊,不是这样的啊。

    她依旧相信她仍然持有这个世界充满善意的赠予,她依旧拥有别人无法替代的事物。

    她会拿给他看。她会让他们知晓。

    她只是还不够强大,罢了。

    樱的拳头再次被结界拦下,只是有一滴血珠跃出了那桎梏,远远飞溅到了宇智波佐助的脸上。繁复的咒文被突然而至的鲜血阻碍,本来已经快接触到眼眶的文字旋转速度陡然一滞。

    只一瞬。可一瞬已经够了。

    病室中熟悉至极的金黄色查克拉腾空而起,温柔包裹住她和病床上的人。佐助身上的咒文迅速沿原路退下,人也从浮空重新坠落至病床之上。敌人急切之中试图再次结印,却没什么效果。

    回头看去,鸣人强撑着伤体祭出仙人模式,正沿着门框缓缓滑下,雏田已经打开了白眼,一边撑住鸣人的身体一边向樱大喊:“樱小姐,阵眼在离火位!”

    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她就算不是感知型忍者也能清楚感觉到许多熟悉的或者不熟悉的查克拉正在飞奔而来。结界碎开的同时就有暗部出现制住了入侵者,刚才远远围观的医护人员也渐渐靠拢,有人过来查看鸣人的情况。她知道险情总算过去,从刚才起就跳得七上八下的一颗心总算是缓缓归位,春野樱颤抖着呼出一口长气。

    樱抬眼看见刚才被自己催去呼叫增援的佐仓也出现在门口。看来总算是赶得及了。她从惊魂未定中抽离出心神,正准备道谢,却再一次睚眦俱裂。

    还面带稚嫩的小护士已经靠在了宇智波佐助的床头,紧抿着嘴表情严肃,似乎正在伸出手去查看伤情。

    可是她指缝间却闪着不应该存在的刃光。

    ——她手心中藏着一把手术刀,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向宇智波佐助的左眼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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